民度旭日陽剛

說,汪峰抗議旭日陽剛在春晚上未經許可唱他的歌;旭日陽剛道歉;元宵晚會上改唱別人的歌。

彷彿打地鼠遊戲。保護知識產權是錘子,知識產權就是那個洞,旭日陽剛就是地鼠。旭日陽剛大概不明白,不是汪峰的歌不能唱,而是未經許可不能唱別人的歌以牟利。旭日陽剛不管是不是民工,總之他們現在算歌手,在士農工商之外,身爲賤人,沒有相關知識也難怪。中央電視台作爲專業機構,卻是知道或者應當知道相應權利的。但從中央電視台一貫作爲來看,他是真的不知道。

有網民就汪峰與旭日陽剛事發言,稱誰誰誰的歌也被誰唱了,那個誰誰誰也沒有抗議。

第一,誰誰誰抗議與否,你怎麼知道。
第二,誰誰誰自己知不知道或認不認爲自己被侵權?
第三,誰誰誰不說話,別人就不能說話了?

想到當年在北京坐公交車,路上後視鏡被另一輛公交差撞了。於是公交車過站不停,奮起直追。我說要下車,售票員說其他乘客都沒說話,我憑什麼要下車。

這個就是民度啊。其他人被侵犯都老實,我爲什麽要反抗?其他人都這麼做,我爲什麽不能?雖然是紅燈,跟著大家一起過,就沒問題。雖然是受賄,但大家都有份,我也要有。按阿Q的理解就是,小尼姑的頭,和尚摸得,他也摸得。

沒有相對具體的不變的準則,瞎胡鬧就是準則。這也難怪,今天是主席,明天是工賊。今天是副統帥,明天是叛徒。一會兒批孔,一會兒尊孔。要小民相信存在穩定的標準,太難了。上面的見解好像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標準什麼的,形而下之器。雖然他們也宣稱上層建築反作用於經濟基礎,但他們表現得似乎不是很在乎上層建築。說起來上面基本上是工科出身的,但好像卻不習慣定量分析上層建築如何影響經濟基礎。於是上層建築偷懶,民間建築就豆腐渣。是所謂上行而下效。儘管這句話在上面看來就是反動的,因爲照上述他們的理解,是下行而上效。可下面希望上面離開,他們效也不效。

所以就成了無恥之徒所聚集的無恥之國。

相鼠有止,人而無恥。人而無恥,胡不遄死。

日民主黨要下調法人稅

日本民主黨要下調法人稅5個百分點,目標是法人稅在20%前後。自民黨和公明黨反對。

民主黨的意圖,據媒體解說,是藉由法人稅降低,以提高居民收入,從而擺脫通貨緊縮。

日本現行法人稅是39.54%,但其實自國家至各級地方政府,都有稅收優惠,不少法人實際所納稅額並不足39.54%。

此外,法人稅下調後,所增利潤未必就會流給普通職員。可能增加法人增產,可能增加股東分紅或高管報酬,普通職員即便收入有所增加,估計也很有限。

與其說提高居民收入,不如說更明顯的意圖是試圖挽留在日本的公司甚至招攬國外公司入駐,以提高就業率,擴大投資範圍,提高國民的總體收入。儘管在這過程中,上述的普通職員不見得直接享受多少好處,但從長遠看,總體上國民會有利益。

單看這個提案,個人覺得並不是多麼不可理喻。但是,民主黨還提議要提高消費稅。消費稅要設置差異,現階段差異似乎只能體現在不同商品間,而不同財產所有人購買同樣的商品,所繳納稅並無差別。這事實上是壓迫窮人,優待富人。如果民主黨要降低法人稅,爲保障財政收入,勢必要在其他方面多收錢。何況民主黨已決定發放或增加兒童撫養補貼和農民補貼。

關鍵是民主黨和自民黨這最大兩黨,一在朝,一在野,似乎都覺得應該減少公債。日本是外債債權國,債權金額排名靠前,一段時間內根本不必擔心國家破產。如果在這段時間內藉內債以刺激經濟成功,許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可大概朝野都不自信日本近期能夠擺脫困境,於是決定打持久戰。

ダウンタウン

ダウンタウン的松本人志和濱田雅功是不是退步了?


相聲是很少說了,小品演得相對以前而言好像也不多。大晦日《不許笑~》節目質量我覺得也自《不許笑的警署》以降年年下降。雖然說那個節目的構思不一定直接來自那兩個人,但無疑即便未經過他們中至少一人首肯,也是由他們信得過的長年交往的團隊弄的。Hey!3雖然依舊還行,但那是有嘉賓配合;且聊天節目與純粹的說笑技藝也不一樣。我想崔永元說相聲可能不怎麼樣。

想當年,相聲黃金搭檔,著名的紳助・竜介發現後生松本與濱田技藝精湛,理念先進,自嘆弗如,於是主動引退。當時松本和濱田還沒什麼名氣,而紳助・竜介也才中年。


長江後浪推前浪,松本人志與濱田雅功何不效仿兩位前輩。除非他們又昇華了理念,這幾年正在試運行。但看不出試驗的跡象。


當初山口百惠,一曲《さよならの向こう側》急流勇退,留下的八年幾乎就是英華。趙本山上了多少年春晚,糟粕所佔比例逐年增加。松本人志和濱田雅功,作爲日本人,應該更體會櫻花的美麗啊。

松本人志所著《遺書》中說,不喜歡電視台重放他們的節目,認爲重播屬於已完了的人的,而他們一直是現在進行時。但是諸如youtube之類視頻網站,他們的所謂舊日經典,點擊率卻是最高。

這狀態不禁讓我想到《さよならの向こう側》歌詞:
♫何億光年輝く星にも寿命がある
♫季節ごとに咲く一輪の花に無限の命


不確定作詞者是不是混淆了點物理概念——這不是重點。松本人志和濱田雅功要真黔驢技窮,或者說江郎才盡,不妨到大陸考察些這邊的傳統笑話。說實話日本的不少相聲,格調暫且不論,但就笑點本身來說,真讓我覺得不如大陸的。很奇怪他們一些所謂的“惡搞”影視卻很發達。發展太不平衡了吧,就像他們有不少好電影卻少有好電視劇……這個也不是重點。

雷人

同學給看照片,背景有條橫幅。橫幅上書“財富大講堂”,但照片中止顯示後四個字的下半部分。我一眼就盯上了橫幅,脫口而出:“雷人講堂。”

爆竹聲聲辭舊歲,熱烈慶祝過一年少一年

一友人說他們老家規矩,夫妻回老家不能睡一張床,所以他們每年回去過年住旅館。可能又是和什麼吉利不吉利有關吧。

前幾天走路,經過一紙貼牆上,上書“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往來君子念一念一覺睡到大天亮”。看著還是毛筆寫就,真夠虔誠的。不知道寫字貼紙的時間有沒有勻一部分用來諮詢嬰幼保健或育嬰方面的專家。當然現在專家也多半不靠譜,靠譜的諮詢成本也高於寫字貼紙本身。這個另當別論。

上述兩例,我說是迷信,有人說是傳統。就像放鞭炮爆竹,我說是擾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不如輸出革命等等。但有人說是傳統。就像貼春聯、掛福字,我說是浪費紙墨,不如練習畫烏龜。但有人說是傳統。也不知道所謂的傳統有沒有個時間標準,從多少年前開始算傳統。如果從四十年前算傳統,那現在過年也不應忘記破四舊,掛福字這種享樂主義小資情調的行爲與人民大眾的品味不符,行爲人應受批鬥。如果要遠一些開始才算傳統,那不知道漢朝的時候怎麼鞭炮,商朝人過年是不是家家戶戶門口對稱地掛兩個龜甲,上面刻字。

想來四五十年前真是失敗,從各種角度看,尤其從他自己的角度看。破四舊破得什麼玩意啊。他自己嘴硬,說是辯證地批判,辯證地繼承。但彷彿現在繼承下來的全是該批判的,而該繼承的已經被批判光了。

♫u say yes,i say no
u say stop, n i say go go go
o no
you say goodbye, n i say hello hello hello
i dunt kno y u say goodbye i say hello

手機資費

手機染恙之後,所收垃圾信息少了。然而隨著他病情惡化,什麼信息都收不到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看新聞說什麼拜年短信重發問題,顯然和我無關。不過這個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一條短信才一至六角人民幣吧。一瓶二鍋頭多少錢,老村長多少錢,口子窖多少錢,洋河多少錢,四特多少錢,五糧液多少錢,茅台多少錢。 短信重發竟然也被折騰成社會熱點,窮瘋了啊?

單位下面工程隊有個人就顯然是窮瘋了,打手機掐秒錶,繳費時認真比對對賬單之類的東西。一次和電信營業廳的人吵架,因爲有一次通信,他掐準了在一分五十八秒時掛機,但電信給他計時兩分鐘。吵不過,他哭了。發誓說再也不用手機了。

他好像也不認識多少字,看上去六十歲,但我估計年紀沒那麼大。每天晚上,其他工人回駐地休息,他睡工棚看場子,一天可以多拿四十塊錢。每天,工頭在駐地做飯給大家吃了後,再帶上他那份送到工地。有時候容器不夠,湯和飯就盛在一起,成了泡飯。夏天是這樣,冬天也這樣。工人們在工地,一個月去大澡堂洗幾次澡,每次幾塊錢。說從來沒看到他洗澡,祗有幾個人說看到他在小河溝裏洗過臉。

不過鬧事的肯定沒有他。他就算違背自己誓言,估計也不發拜年短信。就算發了拜年短信,估計也不多。就算也遇上重發了,他也不會上網訴苦。諒他也不會用電腦。像他這種人,就祗有去哭,也活該去哭。和大老闆大老爺說話,大老闆大老爺嫌他臟;和小市民小農民說話,小市民小農民嫌他敗酒興。像他這種人,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晚上沒人看棚子又怎樣?反正設備又不是工程隊的。只要工程款拿到就行了,有的是辦法拿到。全年沒人種地又怎樣?反正地本來就不是本朝的。只要稅賦租入即可,有的是辦法收到。

♫美麗的謊言說過多少遍
說來說去從來沒實現
宣傳的口號說大家都有錢
貧富的差距假裝沒看見